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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治疗与心理健康

心理治疗与心理健康

心理健康出现问题时就需要进行心理治疗,那么下面小编就跟大家聊聊心理治疗与心理健康。

心理治疗与心理健康

有病人问我:大夫,你有没有一种药物,让我吃了之后,三天之后,我的抑郁症就好了?

我回答说:不能。因为目前还没有这样的药物,將来也不会有。

病人:为什么?

我说:这就像你怀孕十个月才能把孩子生出来,我没有办法让你怀孕三个月就把孩子生出来,然后孩子一出生就能背起书包去上学。不是我这医生没本事,而是你的身体没有这本事。人的身体就是这样构造的。

由此看来,疾病还真的主要不是由医生治好的,而主要是病人自身康復的结果。医生治病的前提和基础是病人自身具有恢復健康的內在潜力。医生的治疗工作也仅只是在病人的自身康復能力的基础上而发挥一定的积极促进作用。

医生应该是能够救死扶伤的。但是实际上,每个医院都有停尸房、太平间。在临床工作中,我们经常看到的是“一救就死,一扶就伤”。医生能够把活人治癒,也可以把活人“治死”,却不能把死人“治活”。医生只能给活人治病,却不能给死人治病,为什么呢?因为:死人没有恢復健康的自身调节能力。

每个做医生的人,至少有两句话一定要牢记在心:

一句是:相信在这个世界上,一定会有医生治不了的病。

另一句是:相信每个病人都有自身康復的內在潜力。

在心理治疗中,人本主义学家罗杰斯认为,每个人的心理內部都有自我完善的內在潜力,心理治疗不过是促进该潜力的自我实现。治疗师只要提供一个有利於来访者成长的治疗关係和情境,来访者借助这样的治疗关係和情境,就可以逐渐地恢復自身的心理健康了。

罗杰斯在《 论人的成长》一书中说:

“有一种简便的方法来形容我自己这些年来所发生的变化:

在我职业生涯的早期,我在问:“我怎样治疗、帮助或改变这个人?”

现在,我会用这样的方式来表达这个问题:“我该怎样来提供一种关係,使这个人可以借助它来进行个人成长?”

所以,罗杰斯会坚持认为:对於治癒心理疾病来说,良好的治疗关係不仅是必要的,而且是充分的。根据我多年从事心理治疗的临床经验,我现在越来越深信罗杰斯所说的这句话是完全正确的。

在有医生这个职业之前,人本来也是会患病的,诸如外伤、感染、肿瘤等。但是,当时,即使一个人得病死了,他自己也不知道这叫做“病”,因为,在当时的社会文化中、在全体社会成员的头脑中,压根儿就没有“病”这个概念,更不会有求医行为。一个人患病后,他最多也只能是向同伴或朋友寻求非职业的、非专业的帮助。

客观上来说,生物必须做到能够在环境中生存,它总是要调整自己以適应环境。

生物,包括人,如果能够適应环境、並能生存下去的时候,就叫做健康。適应不良或难以生存时,就可以叫做是“疾病”。

心理就是个体与环境相互作用、相互適应所形成的资讯介面。

心理障碍就是个体在適应环境的过程中,在某些方面所表现出来的某种程度的不適应,包括外在行为的不恰当或內心所体验到的痛苦。

病,作为一种客观现象,是早已存在的;但是,病,作为一种文化现象、心理现象,作为一个概念,作为一种自觉意识,是隨著医生这个行业的出现而逐渐明晰起来的。

病人不是有病的人,而是有求医行为或正在医疗中的人。

医生是通过製造病人(的患病意识和求医行为)、並承诺治疗病人、以此获利的人。当然,医生在帮助病人的过程中,自己也付出了专业劳动,所以,医生获利也是劳动所得,无可非议。但是,如果没有“病”这个文化概念的话,病人即使有病,病人自己却没有对病的自觉意识,更没有求医的行为,那么,医生也就失去了收入的市场和来源。因此,医生需要不断地去宣传“疾病”和“健康”的概念,开发和培育市场,然后就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愿意前来寻求医疗帮助。

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具体哪一种现象算是“病”,在不同文化中,会有不同的界定。

贫穷落后地区,如果哪个人比较胖,大家会说他“发福”了,而不认为是一种“肥胖病”。在服装秀的行业里,女模特以瘦为美,一个比著一个瘦,並也不认为是一种“营养不良”。在大草原,孩子们爭相骑马射箭,奔跑玩乐,如果一个孩子特別活泼热情,顽皮好动,大家也不认为他患有“多动症”。在某些地区,大家普遍地相信某种迷信,经常会有鬼魂附体的发生,大家不认为这是“癔症的分离症状”,而认为是鬼魂作祟。具有某种宗教信仰的人,採用集体自杀的方式,大家一起去极乐世界,而不认为其心理和行为有问题。

在一定的文化范围內,诉说自己“得病”並寻求医疗救助,这被认为是公民个人的一项权力。而诊断他人有“病”,这不仅是医生的一种(医疗)职业行为、专业能力,同时也是医生的一种特权。

“病”,不仅是指个体的身体结构功能的异常,或心理、行为的异常,或者个体因此而感到痛苦,更是一个社会文化概念,一种价值观念,一种人际互动方式,一种情绪表达的方式。医生与病人之间,形成了以“有病”和“治病”为符號的人际互动关係和物质利益关係。

疾病,反映了个体对环境的不適应。但是,这种“不適应”,是个体与环境双方相互作用造成的。因此,我们不能简单地把病的原因归於个体自身。良好的环境,对於个体的健康,起到了头號重要的作用。不良的社会环境,社会竞爭严重挤压了个体生存的空间,结果就会导致个体得病。其实,社会环境的恶化(社会有病),往往是个体得病的首要根源。

把“病”这个概念,放到社会文化之中来解读,放到人际关係之中去理解,我们会发现,病不仅是个体的身体有病並因此感到痛苦,更反映了病人的心理需要,其求医行为的动机和愿望,其在求医过程中的感受和获益等。

疾病及其症状,在某种程度上,可以满足病人的某些心理需要。这叫做“症状的心理意义”。一般说来,一个人,一旦得病,他可以暂时不去工作,可以休病假,並得到他人特別的关心和照顾。这是疾病角色所带来的好处(疾病的继发获益),反映了社会文化中与疾病相关的价值观念。比如,高三学生,学习有压力,当他得了强迫症之后,他休学了,住院了,他暂时就不需要去面对那些学习的压力了。

心理症状本身就具有缓解痛苦或焦虑的作用,这叫做“精神症状的原发获益”。比如,强迫洗手,可以缓解心理衝突,可以减轻自责自罪的超我焦虑等。

过去,人们一般把病看作是“个体”的事情。比如,一个人得了高血压或心脏病,病是出现在个体身上的,所以,就会认为是这个人的个体有病。现在看来,即便是高血压或心脏病,也经常是这个人经常与家人吵架生气或者长期工作压力太大的结果,其高血压或心脏病,不仅是他个人的问题,更是他与周围人互动的结果。至於工作压力大,则更是反映了个体与环境的关係问题,反映了环境对个体的要求,比如引入竞爭机制后,每个员工都会承受更大的竞爭压力。在市场经济和社会竞爭面前,谁不参与社会竞爭,就会被社会所淘汰,而参与竞爭的时候,每个人的压力都会陡然加大,长此以往,其中一部分人就会比较容易出现高血压或心脏病。

人类社会已经进化到了前所未有的文明高度。与动物相比,人类文明进化的只是满足需要的手段,从本质上来说,“生存斗爭,適者生存”的生物法则在人类社会並没有本质的改变,人吃人的本质也没有改变,所改变的是人吃人的手段和方式越来越文明与合法化了。

心理健康的標准主要有二:

1、生活有幸福感。这是以个体內部体验为標准的;

2、適应环境,適者生存。这是以环境的要求为標准的,个体的行为如果达到了环境的要求,社会就接受他,他就能够生存下去。否则就会被社会或环境所淘汰。

所有的心理问题或精神障碍,都会是自我意识障碍,同时又是人际关係问题,会是个体对人际环境的某种不適应。良好的人际关係是自我意识健康的外在表现,是心理健康得以维持的重要外部条件。儿童时期,良好的母婴关係奠定了儿童心理健康发展的基础。

我们经常说,儿童的心理问题,往往不是儿童自身的问题,其父母才是真正有问题(有病)的人。其实,这个说法仍然不够准确。最准确的说法是,儿童的心理问题,往往不是儿童自身的问题,也不是其父母的问题,而是父母与孩子的沟通、人际互动方式有问题。但是,在这种情况下,父母凭藉其“父母特权”,强行指定孩子有“病”,带孩子去医院看医生,让孩子吃药,却不承认自己有问题,更不会自己主动去吃药。

表面看来,我们是在论证孩子有病还是父母有病,其实,隱藏在“病”背后的是孩子与父母之间的权力之爭,是一个权力不平等、不对等的问题,是权力压迫的问题,是孩子反抗父母特权的问题。这种权力之爭,最终却是以“病”的方式表达出来。北京话叫做:拿“病”说事儿。

具体在某些疾病中,每个病人的症状具有某些特殊的心理意义。

比如:

强迫症的强迫检查,其实是病人没有安全感,对自己的行为没有足够的自信心,对上一次的检查行为信不过,所以就会重复检查,对自己和环境进行过度控制,寻求确定感,获得安全感,以增强信心,降低焦虑。

疑病症的病人,如果怀疑自己得了某种不治之症,比如狂犬病,其实他是对自己的生活缺乏信心,感到自己孤立无援,担心自己会在工作或学习中败下阵来,所以就“那病说事”,以原谅自己的失败,得到別人的谅解,得到他人的关心、关注、照顾与陪伴。如果怀疑自己得了“性病”,反復做性病检查均为阴性,可病人仍然担心自己已经患上了“性病”,这些疑病观念,更反映了病人的自责內疚心理,想通过“我有病”来获得他人的同情、理解或原谅,最终在其內心以“病”(道德超我)来惩罚自己。或者,病人是在向丧失的客体认同。

恐怖症的病人,比如,尖锐恐怖症,表面上看,是怕自己被尖锐物品(如刀、针)等刺伤,而其內心可能是压抑了拿刀杀人的衝动和愤怒情绪。幽闭恐惧的病人,往往是內心充满孤独感、具有分离焦虑的病人。

躁狂症的病人,往往是长期自卑的同时,具有大量的自恋幻想,幻想著自己能够出类拔萃、成绩卓著,结果,当幻想到某种强烈程度的时候,最终爆发出“躁狂状態”。

抑郁症的病人,往往是在社会竞爭中处於劣势地位的人,他们比较自卑,同时又富有理想,富有幻想,幼年时往往具有丧失母爱或被忽视、被遗弃的早年心理创伤。后来他们勤奋努力,看別人的脸色行事,討好他人,经常以“优秀”、“出色”、“懂事”、“可爱”等姿態出现在众人面前,久而久之,他自己就把自己定位於“高人一等的优秀人才”,甚至是“天才”。他们会更加勤奋地去学习和工作,当其能力还能兑现这些表扬和美丽幻想的时候,他们会沾沾自喜;当其能力一旦无法兑现这些荣誉和自恋幻想时,他们的人格泡沫就会破裂,最终以自我贬低、自暴自弃、自我攻击的抑郁收场。一旦得了抑郁症之后,他们就可以不再去辛苦兑现那些自恋的幻想,不用再去討好他人,不用再去承受压力了。

精神分裂症的病人,往往会有关係妄想、被害妄想,及被控制感和被洞悉感,这些症状的心理含义是:我很想得到他人的关注和关爱,但是,我被忽视、被拒绝,我很失望,我很无助、很无奈,我很气愤、很愤怒,我很恐惧,我幻灭,我消逝,我不存在了……

进食障碍的病人,比如厌食症女孩,表面上看是她很爱美,希望有一个迷人的身材,其实,其內心是很空虚的,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她盲目地追潮流,认同他人,其实是她的自我同一性还没有形成和变得稳定。在其家庭中,往往会有一个缺乏共情能力而强权控制的母亲。病人拿吃饭说事儿,拿厌食症说事儿,向母亲挑战,通过不吃饭来与母亲对抗,与母亲爭夺权力,……

试想,如果厌食症病人的母亲有一天突然去世了,或许女儿的病也就突然痊癒了(圣人不死,大盗不止;母亲不死,女儿厌食不止)。而贪食症的病人,则已经摆脱了母亲的控制,同时她自己还难以独立地生活和適应环境,每当內心孤独或抑郁时,她就会退回到婴儿阶段,用贪食的方式来应对抑郁和孤独,这时,食物便是母爱的象徵物。贪食,不是身体缺少食物,而是心中缺乏母爱。

睡眠障碍的人,特別是功能性失眠症的病人,最常说的一句话是“大夫,只要你让我睡好了,我第二天就能好好工作了,我的身体也舒服了,我的一切问题就都解决了”。其实,病人是在拿失眠说事儿。病人內心的真正问题是回避了生活工作中的真正困难,不去面对和解决这些问题和困难,而寧愿长期大量地服用安眠药,逃避现实,麻醉自己的心灵(转移和否认的防御机制)。

性功能障碍的病人,抱怨自己的身体无法完成其期望的性活动。男人经常会是“阳痿”或“早泄”。其实,病人的內心是想通过性能力来获得自信心,其內心深处是很没有自信的,是自卑的,缺乏男子汉的自信心的,阉割焦虑的。女病人的“性欲低下”、“性厌恶”、“性交疼痛”、“阴道痉挛”等,其实她內心压根儿就对与之做爱的男人没爱情,不来电,所以內心就没有性的欲望、身体也就没有性的反应,更无法体会到性爱的乐趣。这是嫁粮票、嫁房子、嫁汽车所造成的悲剧。不是女人的.身体有问题,而是其选择爱人的价值判断、逻辑思维出了问题,更是女人的社会地位一直处於弱势所造成的。

当人的情绪长期处於压力紧张状態时,就像跑百米之前,蹲在起跑线上,时刻准备著那样,在跑之前,心率、血压、血糖及甲状腺素等都已经升高了。在工作和生活中,如果一个人,每天都像蹲在百米起跑线上那样,承受著各种压力,处於紧张状態,“时刻准备著”,久而久之,就会出现高血压、冠心病、糖尿病、甲亢等心身疾病。如果一个人长期处於焦虑或愤怒状態,他的胃肠就会缺乏动力,胃排空明显减慢,食物会在胃內长时间储留,最终导致消化性溃疡,或功能性消化不良。

长期的情绪压抑,还可以导致癌症的发生。

凡此种种。

其实,心理疾病或躯体疾病的得病机制非常复杂,远不像上文所描述的那样简单。其中,心理社会因素对於疾病的发生和发展,具有重要的“致病作用”。疾病或症状,不能简单地还原为身体的组织或细胞、激素、DNA等方面的异常。医生对待疾病或症状时,应该站在心理和社会层面上去理解一个人的疾病与症状,把症状放在人际关係和社会环境中去理解和解读。

从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到现在,我在精神科临床一干就是25年。

在过去的25年中,我也有了很多体会和感受,现在的我,与刚参加工作时的我,有了很多的变化。

在我从业的早期,我最关心的是病人具有什么样的症状,我是否能够全面细致地发现病人的这些症状,我的诊断是否准确。我最关心的是“疾病是什么”,而不太关心“疾病或症状为什么会是这样”,更不太关心该病人为什么会得这样的疾病。我满脑子里装的都是“疾病和症状的表现”,还有那些各式各样的诊断標准等。

现在,我与病人工作的时间,总计已经远远超过了一万个小时。我感到,当工作到5000小时,与病人的谈话达到5000人次时,当第5001个病人坐在我的诊室时,我就具有了一种能力,能够很快发现他与以往我所见过的病人有什么相同。当我与病人的谈话工作时间达到10000小时的时候,当第10001个病人坐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又获得了一种职业能力,我能很快地发现眼前这个病人与我以往所见过的所有病人有哪些具体不同。

在我工作的早期阶段,我的工作热情很高,尽管当时的理论水准还很低,操作技能也很差,但是,凭藉我的热情,每个前来找我做治疗的病人,都会得到我的热情鼓舞,立刻就会產生很好的治疗效果,但缺点是,这样的疗效不持久,因为我传递给病人的热情,几天后就很快就降温了,他重新变得缺乏信心。现在,我的工作热情没有过去高了,我的理论水准和操作技术比过去有了很大的提高,我现在所接待的病人,短期的疗效甚至不如我刚开始做心理治疗的时候,而且疗程比过去更长了,但是,所有疗效,都不是依靠我的工作热情所取得的,而是来自病人心理內部所缓慢滋长出来的希望和自信。这样的操作,虽然疗效產生得比较缓慢,但是,一旦產生,疗效会比较持久。我对疗效的追求,不再计较眼前,更重视长远。

刚开始做心理治疗的时候,往往觉得自己已经学习了很多理论和方法,往往会在治疗中扮演权威、专家角色,主动想办法帮助来访者解决问题,甚至是“授之以鱼”。而现在,我经常是採用共情、倾听和提问等最简单的治疗技术,让来访者发挥他自己的主动性和內在潜力,“授之以渔”。每当我想到某种解决问题的方法时,我首先注意让自己不要主动说出来,然后启发来访者,最终让来访者想到这种解决问题的方法,从来访者的嘴里说出来。

原来,我曾经自豪地说:“我又治好了一例强迫症病人”,而现在,我相信,强迫症病人,根本就不是我给他治好的,而是在我所创建的治疗情境中,他自己发现了解决问题的方法。我越来越相信,每个人的內心都具有自我完善的內在潜力和动力,这几乎成为了我做心理治疗工作的执业信念。即使病人经过治疗而没有获得痊癒,这本身也主要不是我的责任,特別是当我经过反思,发现我的心理治疗基本是操作无误的时候。

经常会看到某培训学校的广告词:“包教包会,学不会者,可以免费再学。”

医生能不能“包治包好,治不好者,可以免费再治”呢?心理治疗师,收了病人的费用,我们究竟是在出卖什么呢?首先,治疗师出卖了生命中的某段时间,比如,50分钟的会谈时间;其次是在这50分钟的时间里,心理治疗师,卖艺不卖身,治疗师运用他所掌握的专业知识和操作技能,费尽心思地去想办法帮助来访者,这是在出卖体力、脑力和专业技能,心理治疗是一项专业性很强的脑力劳动。再次,心理治疗师,其实是在出卖爱心,是在用自己的生命陪伴来访者成长。总之,心理治疗师不是在出卖疗效,来访者无论花多少钱,都无法购买到疗效,因为疗效根本就不在治疗师这里,而是在来访者心中,来访者內心本来就具有自我完善的內在潜力。心理治疗师,从本质上来说,是拿心理治疗说事儿,通过心理治疗和互动,体现了治疗师对来访者的人文关怀。

我不同意行为心理学家华生的说法:“给我一打健康的婴儿,並在我自己设定的特殊环境中养育他们,那么我愿意担保,可以隨便挑选其中一个婴儿,把他训练成为我所选定的任何一种专家--医生、律师、艺术家、小偷,而不管他的才能、嗜好、倾向、能力、天资和他的种族”。心理治疗师,必须坚持“以来访者为中心”的基本伦理原则。一旦治疗师失去了“以人为本”的理念,失去了“以来访者为中心”的伦理基点,治疗师的专业技术水准越高,越可能成为残害来访者的有力工具。

心理治疗师当看到疗效不满意时,经常会在內心產生压力或自责,特別是当病人抱怨治疗师没有治癒他的疾病时。其实,心理治疗师助人的能力,是有一个极限值的,形象地说,来访者如同掉进水里的人,治疗师就算是会游泳,去救助那个落水之人时,治疗师助人的极限值是“伸一只手,救半条命”。剩下的另外半条命,就只有依靠落水者自己去苦苦挣扎了。

在心理治疗中,最有效的工具,就是治疗关係,或者叫做心理治疗的工作联盟,其本质就是治疗师与来访者之间的人际互动。因为所有的技术操作,都必须在这个(主体间性的)治疗关係中展开。没有治疗关係,就没有心理治疗。在治疗关係中,治疗师与来访者是平等且对等的主体,治疗师无法控制和决定来访者的心理与行为,同样,来访者也无法控制和决定治疗师採用什么样的方式方法进行治疗互动。但是,治疗师与来访者的互动,却是可以有效地影响著来访者的心理变化与发展,促进来访者的心理健康与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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